第二卷魔女传说 第三章 老千
班拉城最繁华的地方不是市中心，而是在这里――赌场。
相比朱红酒绿的街道，过了小巷子的繁华的夜市更加人群密集，这里万人空巷的景象更是让人难以名状，而在这里大多数多是赌场为主，赌场外是一些骨瘦如柴，衣衫褴褛的人，即使是变成这样子，身上也布满血水块，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过一样，每个人都似乎都已经饥饿得说不话。
这时一个文身男人从赌场出来，拿着如同浸过血的鞭子抽向这一群人。毫不留情地鞭骂。
“给老子滚开点，特m的，影响老板生意。”
文身男人抽完又连踢了几记飞脚。
几个骨瘦如柴的人呻吟了一声，从口型中看得出他在说话。
――
――药
文身男人听到这个词，变得更加愤怒，要药？你也要有钱啊。
文身男人用力一踢终于把他们踢得足够远。
身影消失在赌场的喧嚣之中。
…………分界线…………
清晨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要出去一会。”
谙从忙地吃过早餐，背对着小女子说。
“找魔女约会？”
小女子淡淡地回答。
“不过也行，只要听完我的几句话就让你去。”
挂在墙上的背包被谙顺手带走。
“没功夫陪你了，不过说吧，几句话的时间倒是有的。”
小女子一口气把牛奶全部吞入胃中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今天决定我要去开始完成任务了。”
而回应她的又是一次否决。
“你的任务既然完成了，就助我一臂之力吧。”
谙觉得清除掉【能变主】还早，况且这是异想天开的事，仅凭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办到的。
“不要不自量力。”
“我说啊，你不就是把我当做棋子来看的吗，其实你早就有计划了吧。”
虽然小女子说得没错，但他想的也不能说是计划，只有大概的线路。
“但是啊，不要忘了你也是我的棋子，你不配合我的话，我随时都可以走人。”
轻蔑冷淡的话语之中，谙感觉到一种威胁，也许是自己没有顾及小女子的想法。
“抱歉，给我一个小时。”
小女子点了点头。
“一个小时后不回来的话，我就只能说再见了。”
谙夺门而出，灵活穿过街上混乱无序的人群，颈上冒出的汗水已经把衬衫湿透。
（走小巷子里快些）
小巷子里零零星星的有一些小商贩，摆着琳琅满目的小吃之类的东西，有时贩子也会吆喝几声，不过也没什么人来买，也许是街上太混乱的缘故，这里反而比较适合。
在即将泯灭的城市里，有人愿意把物品换成钱，不太合乎情理，但魔女应该是没有把国库里的纸币重新流入市场，那意思就是说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几乎为零？而产业依旧持续生产的前提之下，就会导致只有收入而没有支出，所以纸币才回增值。
这样就能解释这种怪状了。
但如果纸币持续增值的话必定会引起经济危机，魔女的坐视不管无疑是起到加速引导作用。
总而言之，这个城市的危机就快到来。
不过谙现在没空管这么多，现在主要是要找魔女问清楚昨天忽略的事。
给我们留了四个名额？
也就是说诺也到班拉城来了？
正当谙全速奔跑之时，前面一个高瘦的男人出现在谙面前，谙来不及减速直接撞了上去，男人丝毫没有动，但谙被弹来几米，谙揉了揉被撞麻的肩膀，连忙道歉。
“抱歉，没什么大碍吧。”
男人摇了摇头，不过他脸上的一双死鱼眼似乎在叱骂着谙，令人在意的是他的衣着，衣上穿杂着几根铁链，大多穿在手臂上，干瘦的手臂上有一块文身，似乎是一本书，而且和他手中拿的书是一模一样，紫红色的书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骷髅头，骷髅头连着书被四根铁链钩住，这本令人生寒的书似乎无法打开，从外观上来看似乎蕴藏着无穷的灵力。
瞬间，谙觉得不对劲，直接从高瘦的男人边逃开。
高瘦男人把书平放在手中，似乎在念咒文，谙随即也进入警惕状态。
“凤之羽――剑之型。”
随即着一声“嘣”响，书上的铁链消失了一根，缓缓的移向谙，谙常识将它砍断，但它没有实体。
它缓缓地挂住了谙的脖子然后吊起，谙想趁机它露出的时候将它切断，但身体却完全禁锢住。
谙想要呼救但周围的人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看惯了这些事，只是默默走过。
男人慢慢地走过来，在谙的头中每一个脚步声都十分清晰。
男人扯了扯谙苍白的脸，嘴角上扬，露出令人厌恶的笑。
“你就是接魔女任务的人？”
谙顿时明白了这个人的意图，这个人的身份就是偷走西方魔女的钥匙的人。西方魔女的两片钥匙其中有一片就在他手上。
“哈哈哈哈，就这么弱也敢去接任务？”
“你不是要杀老子吗，来啊。”
谙咬紧了牙，
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【物变主】里的佼佼者，依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老子是法律，绝对的法律，皇家的法律没有了，但我就是法律。”
链子上的力似乎更加强了，谙青紫的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，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。
自称法律的男人正嘲笑着谙。
（不行了）
――
时间似乎在减速，周围的空气也好像越来越稀薄，它正剥夺着谙的生命。
――
一切都快要结束了，谙想抓住链子，但不管大脑怎么命令，手完全不能动。
――
（给我动啊。）
就在谙即将进入休克状态的前一秒，链子……断了，眼前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。
谙正以虚弱的状态跪倒在地，脑袋似乎有千钧重，不过汇集在身体里的灵力没有因为身体虚弱而消失，随着灵力的溢出治疗，总算勉强将体力回复了一些。
拖着虚弱的身体，谙慢慢地挪动。
这个自称为法律的人似乎是有意放过谙的，依他的能力，杀人就像撵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，谙拼死反抗，但也是徒劳无功。
也许他只是来警告：再调查下去的话要了你的小命。
谙以这样的状态回到旅社，小女子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样子自然也是大吃一惊。
解释完后，小女子把手往桌子上一拍，当机立断，
“我去收拾了他。”
“不行。”
但谙知道，小女子完完全全不是他的对手，他的能力就是不讲理的东西，没想好对策的话，根本无从下手。
能从魔女手中偷到钥匙的想必也不一般，但这个自称法律的人一定是计划中的绊脚石。
而小女子对这种人也不会放过的。
“少啰嗦，今天你必须听我的。”
“给个理由？”
小女子轻淡一笑，指向了墙上的挂钟。
“约定好的一个钟头，你好像迟到了一刻钟诶。”
“你个不讲理啊，我都成这样了，你还指望我准时到？”
“违约了就是违约了，哪那么多废话？”
为了留住小女子，还是委屈一下好了。
“好吧，就今天一天啊，你去哪里，奉陪。”
半天过后，小女子和谙来到了一家赌场，这是小女子很早以前就盯上的地方，这里也是班拉城除了西之塔外唯一一个财富集中的地方。
小巷子里很“繁华”的景象让他们有些意外。
门外是一堆干瘦的乞丐，也许是吧，但又不像，两人忽视了他们的存在，向里面走去，在赌场外就能听见里面的喧嚣声，进去之后场景更加混乱，不过这里的赌场似乎不能在内吸烟，禁止吸烟的标志和赌博场景也是格格不入。
柜台上坐着一个男人，肥胖的脸不停的抽动着，口里不停地嚼着食物，左手边是一个大盘子，上面放着手抓牛肉，左手自然一直往口里塞。
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名字，但也不想提起――赌王老千，这里的财富如果除开西方魔女手中的话，大部分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。
据说这个男人非常嚣张，他每次和别人赌博的时候几乎都会出老千，但没有人能够识破他，他也承认他出老千的事实，但这是他的地盘，依据定的规矩，没有说不能用犯规的方法。
赌场里的一个文身男人看见有新顾客来了，连忙凑了上来，打量了谙和小女子一番，小女子故意做出害羞的表情来示弱，谙也故意低了低头。
文身男人果然顺势而为，指着房间那边的几桌正开着的赌桌。
“要去开一把不？”
谙淡定地回答，
“不了，我是来和你们老板赌的。”
文身男人重新打量了谙和小女子，然后摆出架势。
“我就是。”
小女子故意掂了掂手中的纸包，然后扩大着的声音向慵懒地坐在柜台边的男人抱怨到。
“哎呀，著名的出老千的赌王不出来接受挑战，派出个吸毒小鬼来顶冒啊。”
坐在柜台的老千如同肉山一般站了起来，地面也颤颤巍巍地跟着抖动。
“我就是。”
老千活动活动他手上的赘肉，把它放在谙脖子上，谙瞬间垮下了不少，横着笑对着小女子说。
谙好不容易挣脱老千的巨手，然后对这桌子上一拍。
“麻烦你挪走。”
看出了谙的用意，老千似乎更加地凶悍。
“没问题，叫我出来你们的资本呢。”
小女子把手中的纸包提到赌桌上，老千凭空一挥，点完钱数之后他好像有点难以相信。
“一万元的现金，现在的钱的价值是一年前的10倍，你这钱似乎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在现在财富集中的世界中，魔女的财富几乎占99.9％，普通人能有一万元也算是个稀罕事，老千自然注意到这一点。
“怎么样。”
老千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。
“赌，这样，你们既然是新顾客，我给你们点优惠，如果我输了的话我的所有财产都归你所有，大概也有几千个万的样子，你们输的话，也只是一万元的事，另外用什么来赌也随你们。”
小女子从赌桌里抽出两粒骰子，放在了桌上。
“12点。”
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，老千的露出了尖锐的笑容，似乎在嘲笑小女子的无知。
谙顿时有些晕，虽然12点理论上只是输赢都是50％的纯运气游戏，但在赌场里12点出老千的容易程度简直是小儿科级别。
但小女子在到赌场之前说过，她能感受到老千是个【能变主】，或许她是想窥探出老千的具体能力是什么。
“那就十二点吧，（具体规则：一次掷出两粒骰子，骰子示数之和大的为胜者。）”
老千将骰子递给小女子，露出奸诈的表情。
“请小女子小姐帮我掷吧。”
老千脸上的肥肉随即也紧成一团，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好戏。
先是小女子掷出。
令人咋舌的是居然掷出了两个6也就是12点。
老千似乎是预先知道的一样，面部依然露出奸诈的表情，对于他来说这定是情理之中的事，然而对于谙和小女子来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接着，小女子从连衣帽中拿出准备好的骰子，递给谙，谙明白了小女子的用意。
谙将骰子掷出。
难以置信，骰子稳稳地落在了桌上，而且是由两个1点为上方的姿态。
老千像是预谋好的一般，从小女子前顺手牵走纸包，晃动肥硕的身体向柜台走去。
“欢迎下次再来。”
果然，老千的厉害之处并不是浪得虚名，就算是预先做好准备的道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老千压倒性的胜利似乎在戏谑着谙和小女子。
小女子预先准备了有问题的骰子，而且老千用的骰子也没有问题，里面竟丝毫没有一点灵力，而且老千转让小女子来掷，相当于把命运托付给了别人，最后还加大自己的筹码，连决定胜负的方法也出于被动，老千完全的劣势还能完败谙，这也让谙觉得不服。
“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。”
小女子抚摸手中的魔法矿石。
失败得如同丧家犬一般，谙自从从赌场回来就一声不吭，显然是不服气了。
不过老千如同天衣无缝的手法全部都在小女子的算计之中。
“不要这么灰心丧气啦，今晚便是复仇之战。”
谙下定决心要进行反击战。
下次一定会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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